救护车其中一阻力,就是该死的交通灯。
今天上课讲解~救护车,同学们又呱哩呱叫,发挥仅有所知,告诉我一些他们觉得有趣而可能我会不知的事情,七嘴八舌,讲个没完没了。
我爆出我曾坐过救护车,全班顿时鸦雀无声,瞪大双眼,露出“哦!”的表情。我以为这下可以让我耳根清静,不到三秒,大伙儿像是心有灵犀似的,兴致勃勃挨到我身边,依然七嘴八舌,讲述他们也同样坐过其他交通工具的经验。呵呵!这群小瓜们!
在孩子起哄的同时,让我联想起一年半前,惊心动魂乘搭救护车的难忘经历。
当时碰巧在云顶游玩期间,女儿发烧症状在十二小时之内演变成措手不及的癫痫现象,俗称为:“发羊吊”。看着她眼翻白,牙齿咬紧,嘴吐白沫的骇然模样,我已吓得魂不附体了。在医生抢救后,顽固的烧依旧不退,唯听劝医生指示,火速地转去吉隆坡某间大型的专科医院。
就在这时,我有幸乘上了人见人怕的救护车,(也有另称:追魂车),下半段“魂不附体的续集”才正式开始呢!
老实讲,之前已听说过一些旧同事,要节省时间,不要等上大半天去看个医生,他们都会选择坐上救护车到人烟稀少的半山“Gohtong Jaya医疗所”去速战求医。坐过救护车的他们都会求饶,或明明没有严重病的,回来后都会吐个半死。原因驾驶救护车的老兄,驾术超凡,加上路途弯曲,什么仇都报了,可想而知,坐上救护车相等于比发一场噩梦还恐怖。
然而在现实中,我就无可避免,又要硬撑着坐上这旅程。望天保佑,阿弥陀佛!
犹记得驾驶老兄是个帅气的马来青年,年龄怎看也不到三十,我和女儿的性命此时就交托在他手上。
下山的路加上他自信的驾驶,我已有心理准备跟他搏斗,但很多时候我的思路都被躺在处于痛苦呻吟的女儿身上。女儿在低吟时,这老兄还受控制,一旦女儿高昂挣扎痛哭时,这老兄的情绪同样被牵动着,时而快速时而疯狂,我在车上被抛得吃力万分,面如死土,胃部更扭曲得厉害,身与心都惨遭着折磨。
熬过了下山的路,想像接下来的高速公路应该没这么高难度,我期待会有好一点的待遇。
此刻,我发现一个好处。就是接近收费站时,老兄在远处已开启刺耳的响鸣声,“伊哦!伊哦!”无惧地迈进,同行无阻得好过Touch & Go。如果每辆车都有响鸣声的话,那收费站公司可不是喝西北风了?
在进入严重塞车黑区时,我才真正对老兄由不满的态度转为敬佩,大家可知道吗?要驾驶一辆救命的救护车在川流不息的路上左转右弯,时而不按交通规矩出牌,时而又要安全的超越,那是多危险又富有挑战性的任务!
超越每辆汽车的当儿,可真替老兄捏一把冷汗。险象环生的情景层出不穷,足令我描述不尽。但几次的逢凶化吉后,我忐忑不安的心,才逐渐安定下来。
这时,我才有机会注视跟随救护车后方,快速前进的车子。时常我们都以为,跟随的车子就是病患者的亲友,所以一同并进。但,有时不然,他们是一些贪图快速又不会被指责的怪司机,以为瞒天过海,明目张胆追得穷紧张,当成娱乐。但那却是危险的跟行方法,随时会被救护车不按理出牌的行径吓着,出现乐极生悲的效果。
在安全抵达医院的时候,我整个人已心力交瘁了。但是却看见司机老兄愉快地为我抱起孩子扛在肩上,迈开大步的步入医院。看了这一幕,没了先前坐救护车的恐惧和压抑,有的是满心的感激,因为是司机老兄的专业和常令人误解驾驶的疯狂技术,但那是抢救生命的唯一途径。
除了衷心的感激,当我步入寒气侵人的医院时,拖着无力但仍不惧倒下的脚步,握着颤抖的笔,写下女儿的名字,交到注册入院的柜台上,然后坚定的告诉自己,一切不愉快的事情将会过去,就像乘坐救护车一样。
最后,在这里我可以呼吁的是,如果见到救护车,行驶逼近你左右前后,请快快闪开,闪快快,一定要闪。想跟随救护车后头炫耀,免了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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